【知行本一读书会】由国发院EMBA17级读书理事会主办，由班级内爱读书的同学和教授参与。读书会秉承“因读书，得自由，以服务”的使命，以“培养读书的好习惯，分享读书的好心得，享受读书人生”为目标，目前班级内80%以上的同学们加入进来，自律、分享、快乐、自由是同学们共同认可的价值观。

       以下是第一期读书会的内容实录。

       北大国家发展研究院BiMBA商学院联席院长、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管理学教授、美国福坦莫大学商学院副院长、终身教授。著名领导力专家。 

读书会由会长陈义枫主持

陈义枫：

       第一期读书分享会马上就要开始啦！作为预热，咱们顺便聊点物理学历史，便于大家进入状态。

       众所周知，牛顿是经典物理学的集大成者，至今无出其右！牛顿力学究竟对不对？当然是对的！而且至今也被广泛使用。几百年来，其统治物理学，进而深度渗透了社会科学，包括人类思维，乃至管理学、领导力。。。这个毫不奇怪。只不过，某些情况下不精确，且有其适用范围。什么情况下不精确？在物体以超高速运动（速度比较接近光速每秒30万公里时）以及超大质量物体（地球质量不算“超大”，太阳才算）周边区域，相对论效应显著，牛顿力学就误差太大，不好使。因此让位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狭义相对论及广义相对论），他的理论认为，时间和空间不是平直的，而是弯曲的。小伙伴们可能有点晕，空间弯曲有点难理解，时间弯曲实在难以想象对吧？因此，烧脑从相对论就开始了。

       如果说相对论是“修正”了经典物理，那么在微观领域，量子力学就颠覆了经典物理啦！

       经典物理是宏观层面的物理学，量子物理是微观层面的物理学，两者各有各的适用领域。不过，人们目光所及，都是宏观，也习惯于这样去看待世界、认识世界、理解世界。且人们自然而然地理解为，微观世界应该也如此。其实不然，微观的世界和规律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人们大多还不了解，因此，量子物理的世界观，还没有大范围影响人们的认识论，更没有延伸到企业管理、领导力领域。

       本书，就是这样一种尝试，引入量子物理世界观，打破固有思维范式，先破后立，震撼很大！究竟如何震撼，请看嘉宾分享！

        感谢今天的分享嘉宾，戴虹同学和程刚涛同学，他们为此次分享会倾注大量心力，准备满满的干货，敬请期待！

      特别感谢本书的译者、管理学大师、我们的特邀点评嘉宾杨壮教授！杨老师工作繁忙，日程紧凑；不过一接到咱们的邀请，即欣然应诺，令人感动！有杨老师亲自点评，本次分享会尤为难得！

       量子力学是20世纪人类在科学领域取得的最重大突破，她给人类展现了一幅截然不同的宇宙图景，极大地冲击人类固有宇宙观；当然，直接能理解、接受量子物理新图景的人毕竟比例还不是很高；另一方面，人类科学认知在极大程度上左右人类思维范式，并进而影响企业管理尤其是领导力领域，《量子领导者》这本书正是用量子物理学理论解读了在企业管理中如何通过引入量子变革重构思维范式，以及为什么要变革以应对充满未知和不确定性的未来。

     《量子领导者——商业思维和实践的革命》是一本奇书，你如何看，她便如何展现，百媚千红，无限风光在其中。

       首先让我介绍一下分享嘉宾戴虹同学。

分享嘉宾介绍

戴虹女士：

         生长在新疆，创业在北京，1999年创业至今18年，创业两家公司，目前从事服装与时尚行业的教育培训和投资事业，创业期间抽空学习获得清华大学-澳大利亚国立大学管理学硕士学位，还担任北京师范大学国际特许经营学院客座教授及大学生创业导师，崇尚圆融人生的理念，践行知足中求进、求进中知足的人生哲学，不断追求自我成长、家庭、事业、社会责任的平衡与圆满。

《量子领导者》戴虹的读书心得：

针对的领导情境：

      在当下“经济3.0参与与互动经济”时代，有一定历史沿革的企业，如何面对行业出现颠覆性的变化？如何重塑组织文化与组织机制？如何激发二次创业的活力和创造力？

思考的的核心问题：

       是否要“推陈出新”？是否要做“跳出鱼缸的金鱼？是否能在颠覆中成功突围核心要素是企业创始人是否有坚定的意识“推陈出新-炸掉原有的房间而不是把房间里原有的家具重新摆放“”，是否有勇气彻底推翻已经制约企业发展的文化、经营模式、产品。如何在企业中实践量子变革？

分享观点一：

       在变革颠覆的当下，大多数民营企业需要二次创业，重塑企业文化、组织结构、商业模式，首要重要的是创业者、领导者需要重新思考自己内心深处人生的意义、愿景、使命到底是什么？，带领团队自下而上的重塑组织文化-价值观、使命、愿景，这是企业二次创业与突围的核心动力。

       911幸存者的霍华德先生在重新思考和定义人生意义以后，提出的新的商业模式：“博爱资本主义”-企业赚钱是为了让赚来的钱用在更广阔的世界里服务他人，这个案例让我触动很深，寻找意义是我们生命的主要动力，在创业18年之后，我认真思考了来到世界的目的和意义，明确了创立公司和经营公司的内在动力、价值观、愿景，“完善自我、成就员工、服务客户、回馈行业”这样清晰的使命感愿景使我内心充满能量、光明、坚定的力量，也是我真正激发有足够的勇气和坚定的信心面对挑战、变革、二次创业。也领悟到开发培育自己的“灵商”是真正开启生命潜能的动力源头，这让我在变化的世界中坚持自己信仰、使命、价值观，超越自我、超越世俗，把平凡的生活过得充实而透彻，能够更有创造力，深刻体验人生的喜悦、爱、从容，对世界抱有积极的态度，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始终能够保持积极慈悲宽容的心态，在精神上不断成长转化，释放内在潜能，超越自我和他人的鸿沟，与他人建立和谐融洽的关系，将深藏于内心深处的真善美的美好境界成为现实和可能，并传播给更多的人。

通过对自我的生命的意义、价值观、动机都有了更深入、更清晰的思考、分析、总结、提炼，找到了深藏于内心深处的愿景使命感，企业创始人内在动力是组织发展与变革的核心驱动力。

分享观点二：

员工的“灵商”决定组织的“创造力”“生产力”

       每一个人对意义的需求是首要的，一个员工认为从事的工作有意义、或者可以通过工作可以追寻他们渴望的目标，组织的内聚力自然就形成了，所有的变革是都是有“心灵的变革”开始的。

组织中个体自我的三个层次（心智、情感、心灵）改变，组织才能得到真正的改变，特别是人体“心灵”层面对意义的探索、愿景、深层次的价值观是我们生命动力的根本源泉，人生的意义形成真实的价值观，价值观驱动动机，动机驱动行为。

       例如：企业发展面临危机和变革时期，首先不是把不好的金鱼拿出鱼缸（裁员），而是要换掉鱼缸里的水（重建企业价值观、使命、愿景），大多危机背后是员工对公司使命、价值观、愿景彻底失去信心或者信任，失去了工作的意义的方向，而不仅仅是表面上业务的危机和市场的竞争，因此，企业面临危机与变革时期，不仅仅是流程再造、创新战略优化商业模式，非常重要是创始人同时要重新反思、重建公司的信念价值体系，核心构建是创始人是否对企业价值观、使命、愿景深信不疑？（而不是仅仅为了教育员工、给员工打鸡血）。

       如果一个组织想释放人的创造力、生产力的全部潜力，就必须为人的心灵腾空空间，关注员工的精神和心灵的成长。

 分享观点三：

全脑思考—量子领导者是跳出鱼缸的金鱼

        “跳出鱼缸的金鱼”-跳出鱼缸获得更大视角就是“超思维”“量子思维”，串性思维和联想思维都把我们困在“鱼缸之中”，串性思维囿于规则、联想思维囿于习惯和过去的经验。自省性的、创造性的、有洞察力的、源于直觉的量子思维能够帮助企业领导者走出“路径依赖”，真正的创新和突围。

观点四：

壳牌公司“情景规划”：

       壳牌公司“情景规划”领导层在给定的情况下想象许多关于未来的多种可能性，并且对每一种可能性执行对应的最优战略。

       启发：在不确定性的环境中，“情景规划”让组织有灵活的创造力和应对环境快速变化的能力，有效的解决企业战略僵化的问题。

分享观点五：

海尔量子变革实践的思考与启发

        牛顿式商业组织必须变革：在参与互动经济时代，社会与经济发展与变革呈现碎片化、个体化，粉丝经济、网红经济、社群经济彻底改变了市场结构、消费习惯，具有超性价比、个性化、快速创新的商品才能有市场，消费者与商家的界限越来越模糊，在充满复杂性、多样性、不确定的世界局势中，封闭性的、内向型(以企业自身角度出发)、过重强调目标效率、自上而下、组织等级与界限分明的牛顿式商业组织，将会因为无法对创新、迅速的变化而效率大大降低，从而失去原有的竞争力、活力，人才流失，甚至死亡。海尔头转型为“量子组织”，来应对未来应接不暇的技术变革、竞争加剧、以及企业组织变革的挑战。

       第一：打造自组织---自组织是未来组织的主要形式：打造组织每个员工都是自己的CEO，每个员工都具有成为创业者的潜能。

       量子组织的基础和策略是要迎接“模糊”和“不确定性”，因为当下的组织需要应对市场、技术、消费方式的快速变化，传统的自上而下的企业组织已经难以适应这样的快速变化，必须让组织中最接近顾客的一线员工参与创新、决策，而且80后、90后员工更加追求个性、自由、尊重、自我成就，因此我们需要信任并充分激发“自组织”的潜力、创造性。

       第二：鼓励组织成员在探索未来中创建适应未来的商业模式。

       第三：支持员工独立思考，怀着质疑进行实践、实验，对不同意见和不同做事方式的关于肯定和支持，拥抱多样性，从而激发组织持续的创新创造能力。

       第四：支持员工到创客的转型；

       第五：建立服务型领导文化，建立全员参与式的管理文化和经营模式；搭建平台型的组织，高层是平台主，是支持者，教练，中层是创业者，运营各自的小微企业，下放“决策权”“人事权”“分配权”，充分激发自组织的自动自发的创造力、活力、变革力。Hair通过在组织中实践“量子组织”实现“把大公司做小，把老公司做新”的变革目标。

       第六：建立自由灵活的组织结构，建立无边界的开放的企业组织，开放之前封闭、不可触碰的领域，使hair转型为“社会型企业”----企业组织和社会及时沟通，无缝链接，完全以市场需要配置组织资源、调整组织运作模式，真正做到快速反应、即时变革。

可能出现的问题与风险：

       缺乏整体性：难以看到能够看到更大的格局、关系，缺乏整体意识，职能叠加，资源浪费，降低整体竞争力，

       文化碎片：可能存在过强的“自我意识”和自私文化，从而产生负向驱动力，

       接班人风险：海尔的文化价值观是否随着领导者的变化传承、支撑“海尔量子系统”进行发展、演进？

戴虹如何把量子思维应用到企业实践中：

       ——企业文化-价值观、使命、愿景的重建，关键在于自下而上的企业文化重建，才能成为组织应对变革挑战的的新的核心动力（改变以往自上而下的说教式的企业文化建设与导入）。

        ——在传统业务部门保持原有的“牛顿式组织”，以目标、高效、有序的组织模式，在新兴业务部门学习hair模式导入量子变革。

       ——新兴业务部门需要下放“三权”，建立创新的“特区”，给予探索和试错机制，给予公司的优质资源全力支持。

        ——成功后逐步导入原有业务部门，以稳中创新，步步为营的策略，即展开企业的量子变革，又能有效的控制风险。

下一位嘉宾分享

陈义枫：

        感谢戴虹同学结合企业自身的发展和变革为我们诠释了量子领导者在变革发生过程中的推动作用以及如何去做，量子是互联的，互相影响的，量子的世界里人是可以存在于任何一个时空，任何一个地点，我们要用全新的看法去观察员工，领导以及合作伙伴，量子世界不是我们眼里看到的世界，而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要求我们用全新的眼光和逻辑去看待这个世界。

        我们可以看到，戴虹同学书读得非常仔细，理解非常深刻！而且，她已经将书中的理论运用到自己公司的实践中，尤其是其业务创新部门中，活学活用，是读书的最高境界啦！

       程刚涛同学在世界五百强企业宝洁公司有丰富的工作经验。他将为我们带来在新的市场环境下大型企业应该如何用量子力学的理论思想去进行组织结构的变化，进行新的思维革命和价值观的量子变革。

        下面我介绍一下程同学以及他分享的主题。

程刚涛个人简介

       程刚涛：

       四十三年平凡人生，一十九年外企沉浮。迫于生计走南闯北，求知求友北大国发。古文修养限于打油诗水平，人文修养来自于金庸武侠小说。

       读《量子领导者》之前，自信满满，对自己的价值观坚信不疑。“目标明确，结果导向，追求效率，专业专注，优先次序，流程完善，公私分明，积极求胜”。这些牛顿模式的商业理念，一直是我坚信和追求的特质。

        在读《量子领导者》的过程中，经历了震惊，沮丧，质疑，接受，反思，重构，平衡的过程。读完《量子领导者》以后，我觉得自己的思维范式发生了变化，感觉上升了一个层次。

        这次分享会，我会分享两个内容，第一个内容就是“宝洁人说宝洁事”，结合《量子领导者》这本书的内容来深度剖析“为什么宝洁最近几年业绩下滑?”这个命题。第二个内容就是结合学习小组的谷歌案例，分享一下谷歌公司是如何实践量子领导力的。

《量子领导者》程刚涛心得

程刚涛：

       谢谢主持人枫哥的介绍，下面我来分享自己的一些读书体会，抛砖引玉吧。

       首先，感谢作者丹娜·左哈尔，感谢杨壮老师的翻译和推荐这本《量子领导者》，感谢陈义枫会长和潘艺琼同学两位主持人。我是应试教育的产物，人文方面的修养极度匮乏，比较完整看完的人文方面的书籍就是金庸的《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对郭靖的家国情怀，英雄主义至今难以忘怀。大学毕业后就进入外企接受西方的牛顿式思维的培训。

       我个人觉得在进入北大国发院读书的开始阶段读这本书，对我来说特别及时，收获特别大，感觉这本书就是针对我的情况写的，解决了我的一些困惑，改变了我的一些思维范式。

       左哈尔在243页写到，“不管在大脑还是各种各样的生活体验中，量子思维发挥作用的一个重要前提就是危机的爆发。当我们现有的思维方式运作良好的时候，我们没有动机去改变它。一般来说，当传统科学或保守科学向革新的科学发展的时候，就会出现危机。这种危机通常会有助于服务型领导者的产生。对这些服务型领导者来说，他们常常会经历精神上的危机。他们平时的自我认知、意义和价值框架体系都会遭到挑战，因此，他们会渴求更多的东西。”目前随着全球化和日新月异的科技进步，企业和个人的环境都在发生急剧变化，大部分传统企业都面临着挑战和危机。包括E17的同学们，肯定也面临着各种变化，也时时感受到危机感。

       量子领导者这本书采取了一些东方哲学思想，把自然科学微观世界的量子理论用来指导企业管理。类似道家中的“道法自然”，是出自《道德经》的哲学思想，意思是“道”所反映出来的规律是“自然而然” 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老子用了一气贯通的手法，将天、地、人乃至整个宇宙的生命规律精辟涵括、阐述出来。“道法自然”揭示了整个宇宙的特性，囊括了天地间所有事物的属性，宇宙天地间万事万物均效法或遵循“道”的“自然而然”规律。

       另外一个东方哲学的引用，在114页，量子模式类似中国儒家的中庸之道，要吸收西方文化和东方文化各自的优势。

       西方模式强调自我的粒子模式，行为确定的，被刚性边界包围，受规则约束的，提供了逻辑的、理性的、受规则限制的思考以及“怎么办”式的思维方式。串行思维，即“智商”，IQ。

东方模式强调自我的波形模式，网络化的核心， 一个人的本质就是他（她）的人际关系。自我界限是灵活的、模糊的，受当地风俗习惯和传统限制，网络化组织依赖于私下交往和人际关系，依赖于信任而非规则，很少区分公共领域与私人领域的生活。结构复杂，通过反复试验去适应所在的环境并从中学习。并行思维，即情商，EQ。

量子模式兼容并包，同时具有粒子（个体）体系和波（网络）体系的特点。

       动机，只有动机才能驱动人类进化。

       左哈尔倡导的量子领导者要有坚定的信仰和价值观，并且通过企业文化和组织结构使量子思维在企业内得到弘扬，强调领导者的动机，把马斯洛的5种需求生存，安全，归属，尊重，自我实现进行完善，细分成了16种动机层（P170），分成积极动机和消极动机，提出来传统企业当中流行“贪婪，恐惧，愤怒和自大”四种主流行为。倡导探索，合群与合作，内在力量，专精，创造力，服务精神，世界灵魂，启蒙宁静。量子领导者强调“信任他人，建立关系组建团队，保持灵活，服务型领导，自下而上，自我管理，整体大于部分之和，无限博弈，在混沌边缘发展创意和创新，鼓励提问和试验，从失败中学习。

       谷歌的案例，创始人从来没有接受过商业训练，采取了量子领导者模式。量子思维提出来要把自我实现放在最重要的员工需求来对待，例如谷歌召集了一群聪明的创意精英，每个人都是自我激励的，需要公司成为一个赋能的组织，营造合适的氛围和支持环境，充分发挥他们的创造力，快速感知客户的需求，愉快地创造相应的产品和服务。谷歌强调赋能，不再是简单地分配任务和监工，而是更多地让员工的专长、兴趣和客户的问题有更好的匹配，要求员工更多的自主性、更高的流动性和更灵活的组织。谷歌给员工完全授权，提出了20%原则，让员工可以有20%的自由时间来干自己喜欢的项目，每个月举办创意分享会，每个周五举办TGIF（Thanks God, It’s Friday!）对话，让每个员工都有发言的机会，领导层及时倾听公司员工的声音。谷歌鼓励员工之间的互动，例如在餐厅等餐的时间不超过4分钟，因为4分钟可以让员工交流交换信息，超过4分钟，员工就会拿出手机来玩。

        看这本书的时候，我恰好正处于危机爆发期。 从4月28日入学到今天的70天里，我自己遭遇到了重大的文化冲突和身份认同危机。这个危机就是我发现自己和班级里大部分同学的生活方式、工作背景、待人接物和价值观存在或多或少的差距，出现了身份认同危机。原先一直都是在外企的人际圈子当中，背景类似，关系比较单纯，进入北大国发院以后，面对来自五湖四海各行各业的同学，如何建立新的人际关系？如何面对变化不确定的环境？迫切需要发挥量子思维。

我自己在外企工作了19年，“牛顿式管理模式”现身说法，重视企业效率，强调目标和结果，注重集中精力完成任务，详细制订角色和职责，完善的系统和流程，完善的培训和福利，自上而下，等级森严，奖励成功惩罚失败。劣势就是代理人制度，从CEO到基层员工，都是职业经理人，考核短期业绩，每月每个季度每个财年，都有销售业绩和利润压力，这就导致过分追求短期私利和利润最大化，过度强调高管奖金和股东价值，很少有人去考虑长期的发展目标。组织文化有点死板僵硬，把每个岗位看作是一个机械零部件，有不称职的员工，随时有更年轻更优秀的人可以替换，人情味比较淡薄，公私过于分明。

       下面分享一下我对宝洁公司最近几年在中国市场表现不理想的一些观察和思考，首先谈谈宝洁的宗旨和价值观。

宝洁的公司宗旨：

       为现在和未来的世世代代，提供优质超值的品牌产品和服务，在全世界更多的地方，更全面的，亲近和美化更多消费者的生活。

        作为回报，我们将会获得领先的市场销售地位、不断增长的利润和价值，从而令我们的员工、股东以及我们生活和工作所处的社会共同繁荣。

宝洁的公司价值观：

       围绕消费者，建设宝洁品牌，发展宝洁人才。领导才能，主人翁精神，诚实正直，积极求胜，信任是宝洁倡导的五个核心价值观。

宝洁在中国的业绩为什么下滑呢？

        外部原因是全球经济大环境出现了2007年-2009年的美国次贷危机，引起全球经济增长放缓。内部原因是宝洁领导力是牛顿模式，追求短期目标，注重效率，不考虑长远发展，层级太多，等级森严，官僚文化，死板僵硬，没有跟随外部环境的变化做出适当的反应。

       1）最大原因是全球领导层动荡，过去几年把200多个品牌卖掉了100多个，只剩下68个品牌，只有在不同品类当中前三名的品牌才能留下来。这个改革和杰克·韦尔奇当年改革GE非常像。导致全球领导层都要重新洗牌，全球员工数量从15万人裁到了10万人，导致员工们从上到下都是人人自危。

       2）美国总部负责全球的CEO和中国区的沟通出现了问题，全球CEO也不了解中国市场的消费者需求发生了升级换代的巨大变化。没有及时引入适合中国国情的新品。过去10年中高端产品和奢侈品在中国的销量增长非常快，欧洲的奢侈品大举进入中国，而宝洁在中国主推的中低端产品的增长乏力，低端产品面临民族品牌立白、蓝月亮、雕牌、奇强等的竞争。举例子1，美国总部认为中国是发展中国家，在中国推出的是中低端产品，没有意识到中国消费者的消费能力正在急剧分化，2003年时宝洁的平均价格是中国市场平均价格的3倍，2016年宝洁价格是中国市场平均价格的95%。例子2，中国人对化妆品最大需求是美白，一白遮百丑，美国人自己是白种人，没有皮肤美白的意识，每天还要到海滩上晒太阳，想着怎么把自己晒黑，美国人就坚持认为抗衰老是最大需求，不愿意研发美白产品。这就是保守的思维范式。

       3）中国的化妆品店渠道和电商渠道异军突起，宝洁从开始的排斥拒绝慢慢才接受电商渠道，中间给了淘品牌以发展的时间，中国民族品牌趁机崛起。化妆品店渠道要求高毛利，低广告，高促销人员投入，目前宝洁仍然无法推出合适的产品来适应这个渠道，这个渠道是国产民族品牌的天下。

       总之，领导层五行不定，外部环境急剧变化，上下不能同心同力，高端奢侈品从上抢走高端用户，国产民族品牌利用低成本优势从下面抢走中低端用户，甚至还有云南白药这种中药概念的，抢走牙膏的一部分有中药情节的用户。牛顿式的组织结构和思维模式，决定了大企业的官僚文化，死板僵硬，不能灵活适应市场的变化，虽然提出来要把消费者的需求在第一位，但是当面临裁员的压力，华尔街的业绩压力时，就会被短期目标所吸引，忘掉了长远的布局。

        战术上的勤奋掩盖了战略上的懒惰，强调执行效率，却忽视了战略方向。

讨论阶段（由潘艺琼主持）

潘艺琼：

        具体的分享干货，我就不多提意见，分享嘉宾个人的感悟和结合管理实践的分享，已经很有价值。本书有两个主题：“量子”与“领导者”，前者讲量子的世界观与思维范式，后者讲组织、领导力；两者之间的关系，是阅读本书的难点，也是本书的魅力所在。同学们也许读过，也许没读过，但可能都需要引领、促进理解深化；因此，关于量子理论，关于领导力，关于管理实践中的困惑，看看各位同学有哪些问题？

        前期我们收集了一些问题，抛砖引玉如下：

       量子思维与佛法一些理念契合，它不仅是商业思维范畴，更是探索宇宙真理的一种方式。面对瞬息万变的“真空妙有”，有N种纬度和视角，因此需要打破根深蒂固的假设和价值观，逃离旧范式。不静态地满足于诠释和结论，永远是探索的、观察的、学习的、研究的。这意味着什么？会不会陷入一种虚无？牛顿思维固然僵化，但可控，把不确定变的变确定，把无序变有序。因此，面对量子真空我感到无力。如何消除企图从牛顿自我往量子自我嬗变的焦虑？（提问人：王延春）

       分享嘉宾可对此问题有心得体会？

程刚涛：

        我来回答王延春同学的问题。

        “量子真空”和大乘佛教中的“空”相似。大乘佛教最重要的典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中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大乘佛教的重要义理。这是佛教的重要思想，简单的说，色是指一切能见到或不能见到的事物现象，而这些现象是由因果产生，空是事物的本质，任何事物都是从无到有。简单讲，一幅画就是“色”，这幅画其实是从无到有的，通过纸和笔的作用才变成了画。佛教讲“因果报应，世代轮回”。就是你今天做的任何事情，都会产生对未来的影响。所以，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

       有些文人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理解为男色和女色，这是错误的，“色”指事物。

        量子真空和道教的“道”也比较类似，百度上关于“道”的解释。

        “道法自然”语出老子《道德经》第二十五章，“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德经》

        解释就是：有一种物体混混沌沌、无边无际、无象无音、浑然一体，早在开天辟地之前它就已经存在。独一无二，无双无对，遵循着自己的法则而永远不会改变，循环往复地运行永远不会停止，它可以作为世间万物乃至天地来源的根本。我不能准确地描述出它的本来面目，只能用道来笼统地称呼它，勉强把它形为“大”。“大”是指不停地运转、变幻，也就是说它无处不在、无远不至，穿行于古往今来、八荒六合，到达极远处又返回事物的根本。正因为道是如此无穷无尽，所以说道很大，从而遵循于道的天、地、人都很大。宇宙有四“大”。人也是其中之一。人必须遵循地的规律特性，地的原则是服从于天，天以道作为运行的依据，而道就是自然而然，不加造作。

       所以，我觉得王延春同学不必焦虑，量子思维对东方人来讲不是很难接受的事情，反而是西方人的牛顿式思维根深蒂固，比较难接受量子思维。很多中小企业，创始人和创始团队在开始解决生存问题的时候，应该是量子思维的典范，但是到了第二代和第三代领导者，企业规模膨胀，组织结构复杂化和官僚化以后，反而需要提倡量子思维，提倡对话，提倡自下而上，提倡灵活，兼容并包。

王延春同学的问题回答完毕。

潘艺琼：

       有没有同学通过《量子领导力》所讲述的内容，可以解决在领导过程中实际的问题，能举个例子吗？（提问人：魏思宇）

       这是另一位同学的问题，这个问题刚才刚涛同学结合google和宝洁的实践作了一些分析，在实践战略变革阶段还有哪些落地的补充？

程刚涛：

       目前个人觉得“对话”这个模式可以简单适用于同学日常的企业实践，就是不要领导自己拍脑袋一言堂，而是要倾听一线人员的声音。

       举例来说，快速消费品的消费者需求是时刻变化的，产品也需要相应发生变化，不论是配方，包装，价格还是销售渠道。宝洁中国的领导层花了很长时间试图说服美国总部的CEO来接受“中国消费者的消费已经开始升级换代”这个事实，美国总部一直认为中国是一个发展中市场，只能适合卖一些中低端产品，欧洲和美国才能卖高端奢侈品。所以针对中国的产品一直都是中低端产品，完全无视奢侈品牌在中国兴起。

这就好像在20年前，中国的高档车是别克、帕萨特、雅阁，二十年后中国高档车已经是宝马、奔驰和奥迪了，但是美国全球总部仍然认为中国只适合销售通用别克，不愿意把卡迪拉克引入中国。

       最后中国区邀请了新上任的CEO到中国来走访普通消费者，当CEO在一个中产阶级的家里，看到很多奢侈品牌的化妆品和洗化产品时，他才明白美国总部的思维范式是错误的，才意识到应该在中国推出高档系列的产品来。从今年开始，宝洁会在中国推出一些高端产品，插个小广告，女同学们最近可以留意到，宝洁推出了一个高端的“液体卫生巾”品牌名字叫做“Always”，产品体验非常好。这个就是量子思维的一个实际案例，自下而上改变公司的战略。

       我回答完毕魏思宇同学的问题了。

潘艺琼：

       所以我的理解是宝洁还需要更多的洞察客户需求后的用量子思维进行自下而上的改变对吗？

程刚涛：

       是的，量子思维需要领导层的饯行，才能起作用。

何宏文：

       个人认为既使由牛顿模式向量子转换也要有度，不是生硬的转变。牛顿模是有其自身优势的，牛顿与量子有机结合才更为合理。就像法治和心治，个人认为并不是说心治就是绝对的好。企业的核心治理内容、企业目标的设定就应法治，但实现目标的路径和手段则提倡心治。

想听听嘉宾的看法。

陈义枫：

       何同学这个问题很中肯！我也说几句哈。

书里面，其实作者并没有把两种思维范式彻底对立起来，而是主张“结合”的。中庸之道，不偏不倚，也是宇宙大道。

       在自然科学领域，“粒子”属性与“波动”属性，也都是正确的，没有哪一种属性压倒另一种属性，故此称为“波粒二象性”，在微观领域，这种“二像性”很显著。

       宏观领域，不显著，但不是没有，因此，宏观领域存在“物质波”；也就是一切皆有“二像性”。所以，两者是协同关系，不是简单冲突关系。作者的本意也是如此。

程刚涛：

       我也回答一下何同学的问题，量子思维首先是思想上转变，思维范式转变，动机的转变。另外，看员工的发展阶段和企业所处的行业。例如谷歌，招聘非常严格，号称要招聘到最聪明的天才工程师，工程师们自我激励非常强，需要完全授权，需要自我实现，就比较容易实行量子领导模式。

陆大昕：

       我提个不同问题。

       对于中国创业型企业，咱们是可以直接采用量子模式，还是建议从牛顿模式开始，逐步过渡到量子模式?

       也就是说中国当前有没有量子模式的基础？

       提问完毕。

 程刚涛：

        陆同学，中国的民营企业，天生就是量子思维。量子思维对东方人来讲不是很难接受的事情，反而是西方人的牛顿式思维根深蒂固，比较难接受量子思维。很多中小企业，创始人和创始团队在开始解决生存问题的时候，应该是量子思维的典范，但是到了第二代和第三代领导者，企业规模膨胀，组织结构复杂化和官僚化以后，反而需要提倡量子思维，提倡对话，提倡自下而上，提倡灵活，兼容并包。

潘艺琼：

     非常好的问题，这也应该是创业型企业管理人和大型跨国企业管理人在看本书时不同的思路。

陆大昕：

我觉得不是这样，咱们很多创业者是事必躬亲，连买个文具可能都要过问。

陈义枫：

对于您的问题，我的理解是，量子效应在微观层面更显著，也就是量子管理在小的组织、小的企业、员工小团队范围内，成效更加显著。

程刚涛：

       前几天宏文分享说，民营企业的组织架构图每年都在变化，对外部环境的适应非常快，反而，中国的民营企业做大了以后，需要稍微学习一下牛顿式管理模式。这是吸取了宏文同学的见解。我的回答完毕。

陈义枫：

      是的，诸多民营企业在这方面没做好，因此他们发展起来的机会恐怕也不大。目前比较流行的“团队创业”模式，几位合伙人一起创业，可能一开始就能接近量子模式。

潘艺琼：

       感谢大家积极热情的提问，今天的时间有限，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进行了一个半小时，我们的嘉宾提问环节就到这里，关于大家的问题我们已经做了记录并在其它时间里继续探讨。下面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今天的点评嘉宾杨壮老师给我们这次读书会做最后环节的点评，大家也可以在点评环节结束后继续提问！

        有请杨老师！

杨壮教授点评

杨壮：

        各位同学好！

        今天，在认真倾听第一次E17“知行本一读书会”的讨论发言后，我收获匪浅。首先要告诉同学们的是，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本身就是一个“量子领导力”的范例——没有一位组织者而有服从者、领导者和追随者。在这个过程中，大家互相补位，从而使我们变成一个真正的自发性学习型组织。这种组织是不一般的！对这一点，我衷心地表示祝贺！

        前几天我看了你们的一些讨论，对其中关于科学与哲学的问题印象深刻。这是一个大问题。昨天晚上和丹娜·左哈尔的交谈中我们也聊到这一问题。我不是物理学家，因此我讲的问题，大多从哲学角度切入，希望大家理解。在谈问题之前，我希望每一位同学，都能够就今天的讲演、两位同学的分享以及其它同学的反馈意见和问题做一个总结反思，这将是一笔难得的财富。这种碎片化的知识具有很强的量子特质，虽然是随机的，但是可以通过牛顿式的整理方法变成有意义的内容，为我们今后的读书会奠定一个良好的基础。

        我想就大家的发言和思考，提出一些自己的想法。首先，量子世界和我们平时说的“世界”到底有什么不同？左哈尔认为牛顿世界与现实世界有许多不同，比如牛顿世界是连续变化的，现实世界是渐进变化的，这一世界有一个简单的因果关系：世界的前景早已制定好了，因此我们可以对这个世界的未来进行预测。这就是为什么统计学、信息论、博弈论等理论都在对未来世界进行预测。但是，为什么在互联网世界到来之后，整个世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这点实际上就是左哈尔所讲的：今天的世界特质在量子时代发生巨变。今天是“量子时代”的核心要点，就是互联网时代即量子时代，互联网的许多部件方式都与量子有关。

        我只提及互联网中信息传播这一量子特质，而左哈尔却讲到更多的互联网量子特质。我希望大家能认真地思考今天的互联网时代和过去时代的不同及其原因。互联网时代具备强烈的量子特质，这与传统的组织架构完全不同。这也是我想强调的一点：一定要认真研究这个时代的特质！这个时代的特质使得这个时代的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团队与团队之间的关系、组织和组织之间的关系，都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刚才陆同学问到“首先应该重视牛顿思维还是量子思维”的问题。我尚未搁笔的一篇文章对此有所涉及。我尝试用我在领导力课上讲的“三环论”来解释量子时代的特质。我觉得，在量子时代的特质下，我们的首要之务是理解量子思维的定义。我在讲领导力影响力的源泉时强调了思维和判断力的重要性。在量子时代，你的思维应跳出盒子的思维方式，对问题的独特的思考角度，能够使你摆脱过去十几年教育带给你的理论和精神束缚。未来应当基于你自身的实践和自己对问题的思考。海阔天空地去思考问题、想象未来，把未来拉到今天，在今天的时代做你今后想做的事。因此，这个时代的第一个量子特质，是一个人一定要有梦想和好奇心，把未来之事当作今日之事来考虑。

        要做到这一点，人就一定要思想和思维上的自由，要能够跳出所有人类教育灌输的固有模式。在这个时代中，要大胆地去想、去预测、去提出一些想法。阿里巴巴、腾讯、微信、OFO，这些企业的所为都是我们过去从未想到的事情，他们大胆地从社会需求出发，在技术允许的前提下将所想变成现实。而这些，我们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是不可能想象得到的。因此，思维是第一位的。

        第二位是专业主义精神。专业主义精神有两层含义：一是要有专家的精神，做一件事情就一定要达到极致。在量子时代，量子思维和牛顿思维在某种意义并不冲突。就从牛顿思维在中国的角度看，中国实际上并未经历资本主义工业革命的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我们没有很清晰的科学革命，也没有像日本和德国这种在理工科设计过程中的细腻风格和运算。因此，第二层含义就变得尤为重要：在量子时代不能只是仰望星空！梦想可行，而幻想不行。我们可以把问题想得很高，但一定要脚踏实地。举个例子，腾讯有许多小组参加了量子比赛，但只有张晓龙的小组获胜了。获胜之后的工作要做得很细腻，需要对整个大数据进行认真地研究，要有极为科学严谨的态度，还要融资等等。这就是“脚踏实地”。

       从这个角度上看，在量子时代，量子思维和牛顿思维是不可分割的。实际上，硅谷、中关村和深圳的创新创业精神，即美国和中国的精神，一定要和细腻的风格、科学严谨的态度和做事的工匠主义精神融合在一起，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打造出量子时代的领导力，以及量子时代领导力所带来的组织的突变和品牌的更新。

        第三点，该如何来看待在量子企业势如破竹、潜力无穷的量子时代，世界却好像越来越黑暗的问题？现如今，我们看到中东地区的恐怖主义分子，IS对人类残酷的枪杀，美国欧洲所遇到的政治缺乏领导力现象，还有中国的贪官等等。关于这个问题，左哈尔的想法不多，而我认为，核心的点在于人类没有改变人类的本性。即便有了“仰望星空，脚踏实地”，我们也一定要记住：量子时代，尽管有量子和互联网的技术，尽管有科学的变更，但它没有改变人的本性。量子时代没有改变人的弱点，没有改变人对权力的追逐，没有真正地让人类从自私的性格变成善意的性格。因此我还是要讲到我的三环图的第三张图：在量子时代，一定要有一个核心价值观，要有我们自己的品格、品行、品德、品质：诚信、讲实、良知。

        那第三点是由谁来做呢？由社会上的每一个人！今天的读书会，我们有专门的人去分享，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他们在这个过程中做了充分的积极的准备，提出了很多问题，也对这本书提出了很多解读。在这个过程中，也有专门的负责人做了细腻的安排。而我们选的题目本身也跟我讲的第三张图有关系：我们讲的事情是对社会有益的事情。

        我简单总结一下我的想法：在量子时代，一定要有梦想和好奇心，要真正跳出我“框框”进行联想。因为量子时代最大的特质就是每一件事情、每一个人都有很大的关联，在这个关联的过程中，每一个人又是独特的个人。没有关联的气场，我们不可能成为独特的个人；但有了这个气场，我们又不能单独行事。正如这个班集体一样，我们在这个气场中，就要看到自己的价值，同时也要看到相互分享、相互依赖的重要性。其次，一定要专注、一定要互补，一定要落地。第三，一定要有品格，要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在量子时代，我们不仅要大胆地设想，还要积极地去做；同时还应该知道我们做的事情正确与否；我们不仅要正确地做事，我们还要做正确的事情，这样我们就把德鲁克的管理的人文属性拉进了量子社会中。在量子社会仍有很多东西没有变化，量子技术或互联网技术只是一种技术，并不能改变人类。它掌握在谁的手中，谁去利用它做什么事情，都会产生巨大的效果。在量子时代，一个人的影响力是相当之大的。

       再说几个人的观点。我反复强调，量子领导力是一场思维革命，但这种思维革命离不开一个国家的特质，离不开社会、人文情境。《量子领导者》这本书，到上个礼拜已经卖出了一万零四十八册，而在美国只卖出七百册。原因之一在中国。美国类似的书籍很多，思维极为开放；而中国才刚刚进入思维开放的时代，我们并没有真正地讨论这些问题。左哈尔的量子思维理念，在美国，在她之前已经有很多人讲过了。而在中国则比较新鲜，又与中国文化比较接近。可见，量子领导力有时间性和时空性的问题。而在互联网的成功因素中， Timing is NO.1。

       当今有许多的量子组织，其中就蕴含着量子特质，比如去中心化，比如领导下属的相互互动，而这种互动也在不断地转变：领导变成追随者，追随者变成领导。在这个过程中，很多组织做了量子的尝试，从而使组织中传统的结构发生巨大变化，比如海尔，六百多个小组织走进社会从而发生大变化，原因就在于社会的、市场的每一件事情都相关。又比如红岭集团，它是一个典型的量子组织，它学习丰田管理模式，真正做到了人单一体，财务部等都消失了。这种大数据、去中心化的方法，科学的统计方式，在互联网的状况之下催生了一个典型的量子组织。再比如腾讯的微信，和微信相似的组织，阿里巴巴金融等企业，甚至是德胜洋楼、稻盛和夫、星巴克、麦当劳等快速消费品在中国的组织等。

       尽管在阅读之后有许多体会和感悟，我们也要认识到，左哈尔本身是一个理论家，她在很多问题上找不到答案，只是从思维的角度去寻找答案。因此，用量子思维方式解决今天组织里的问题变得很重要，它不能“一对一”地解决。但是，关于组织中的问题，量子思维的理念在精神和心灵上为我们提供了可能的解决方案。

       最后我想证明我的一个理念。海尔的人单合一是量子的优秀案例，但海尔的发展也说明了一个重要的问题：由于量子组织、量子政府、量子社会、量子机构都是在一个大的社会人文环境下，有价值观和意识形态，因此也有好坏之分，在这种状况之下，它的社会人文属性永远也改变不了。我们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量子组织，但如果没有量子思维，特别是没有量子文化，就会出现很大的问题。

       量子组织一定要跟量子文化结合在一起，量子文化一定要跟量子思维结合在一起，这就是日航和稻盛和夫能够取得胜利的关键点。在做量子的过程中，每一个阿米巴的领导者都在思维理念上和稻盛和夫合拍；而在合拍的过程中，他们又做了很多的思维和文化建设。因此，在量子组织成立之后，他们的量子思维就成为他们推行量子组织的重要力量。他们就能够真正地把精神和物质、把量子和牛顿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我的分享到此为止，谢谢大家。

结语

潘艺琼：

        杨老师的点评非常激动人心，也结合我们的学习和企业实践分析了量子领导力的范式和行为表现！量子时代碎片化的东西用牛顿式的管理方法组织起来，牛顿世界是可预测的，量子时代的信息传播几乎是同时的，也是具有互联网时代特征的，这不就是两者的融合和互相冲击！这个时代的特质使国与国之间，组织与组织之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发生了根本变化，但归根结底，科学和理论不会改变人性中最根本的东西，那就是良知和道德！我想我们所有同学应该都有强烈的冲动请到杨壮老师和左哈尔一起为我们做一次讲座分享！谢谢杨老师！

陈义枫：

       感谢杨壮老师的精彩点评！大家一定受益匪浅！我希望本次读书分享会能给大家带来更多关于量子领导者的思维风暴，能进一步激发大家的读书热情，也能为咱们“知行本一读书会”开个好头。希望大家都有所收获。由于时间关系，我们本场微信读书分享会，到此圆满结束。谢谢杨老师，谢谢两位分享嘉宾，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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